那是若薇的血！

饶是羽曈身手敏捷，奈何惯性使然，仍是被溅了一身猩红。

她手染血腥，来不及处理，只能眼睁睁望着绯色液体渗入藏着恶魔之眼的暗袋。

事到如今，她明白自己已无力回天，颓丧地跌坐在地。

小华居高临下地望着她。「邪不压正，这么简单的道理，都做到副首领了应该能晓得吧。」

羽曈本不愿同他争辩，闻言猛然仰头，双目清亮。「跟着一个那么聪明的同伴好几年了，你分得清何为正、何为邪吗？」

小华手一扬，剑尖指向羽曈。「我也许不如你聪慧，但我很清楚你的父亲指使凌智颖杀了我父母，还有这里其他人的家人。而你，是被这种渣滓给养大的。」

羽曈顿然想起幼时父亲曾告诉过她，最枣手、也最可怕的，是抱着必死决心的敌人。

见小华固执己见，她伸手握紧落英剑柄。

「别想垂死挣扎！」小华剑尖抵上她胸口。

「如果你还想活命，最好离远些。」羽曈眸色深深。「否则我就启动这把剑的自毁机制。」

蓦地小华手一松，长剑落地，接着犹如沙袋一般被击中，踉踉跄跄地退了十来步。

羽曈一头雾水地转头一看，只见颢宇一个急煞停在自己面前，身子似是用力过度而簌簌直颤。

「……哪里受伤了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