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!”
秦桩顿时苦了脸。
他站起来团团转:“这可如何是好?这可如何是好!”
两边都不能得罪……
“爹!怎么办?”
“慌什么!”秦桩站定,他双手缓缓背起,目光落定。
他道:“走,去陶家一趟。”
*
秦桩带着人气势汹汹赶去陶家。
方雾正拌了米糠喂鸡,见着秦家来人,回去将自己公公叫出来。
“里正,有什么事?”
“哼!你家鱼哥儿做的好事!”秦桩一来就甩脸色,看得陶家人心里忐忑。
方雾一惊,忐忑道:“这……我家鱼哥儿在县里好好的,能做什么?”
说起这就气,秦桩怒道:“能做什么!他把秦员外家的大少爷给打了!”
“什么!”陶家人瞬间坐不住,面色担忧。
“那我家鱼哥儿如何了?”方雾追问。
“如何?哼!怕是被逮到县衙了!”
方雾手一抖,忧心忡忡道:“爹,我去县里看看。”
“依我看,当务之急你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平息秦家的怒火吧。”
“呵!平息怒火!”
“我说里正,你说这话也得有根据。”
“族长!”
陶家大门外,陶居安带着一众陶家的子弟进了院子里。
老爷子身体硬朗,背着手来,步子迈得极大。
陶有粮起身迎,沉声问:“族长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陶氏宗族里,陶有粮家跟陶居安家也算得上叔侄关系。
自己宗族,自然护着自己宗族的人。且莫说鱼哥儿还嫁给了一个举人,这关系自然要维系。
陶居安道:“里正怎么跟你们说的?”
秦桩听他一问,老脸顿时挂不住。
知道让陶家先去平息秦员外家的怒火是做不到了,他黑着脸闷哼一声。
强撑着道:“陶族长,你这问的是什么话?”
秦桩比陶居安小了一个辈分,也年轻二十来岁。
只有秦氏族长,自家亲叔跟他对上才不输阵。秦桩在他面前摆不出谱子。
陶居安眼神明锐,道:“秦桩,你是我看着长大的。你什么性子,当我不知道?”
秦桩恍惚被戳中了心思,脸色难看。
“那就看看陶家能不能承受秦员外的怒火了!”
他强撑着抛下这一句,顿时带着儿孙气冲冲离开。
碍眼的人走了,陶居安才道:
“我也是才收到消息,哥儿被那姓秦的当街调戏,要不是他相公在,恐怕都被直接抢去人府上了。”
“这!畜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