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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,不要……”驾驶员吓懵了,僵硬地摇头,把车里一切值钱的东西颤巍巍地双手交给他。

厄里斯毫不犹豫地一枪崩了副驾,霰弹枪打碎了他的头和整个副驾座位,血浆崩了驾驶员一脸,也溅落在了厄里斯脸上。

他笑个不停,从车顶上换了个方向,一枪托打碎后座玻璃,从里面的儿童座椅上拽出一个哇哇大哭的小孩。

“baby!”厄里斯快乐得要命,像提小狗那样把小孩提起来,把他嘴里的奶嘴拔出来塞进自己嘴里嘬,然后手一扬把婴儿从高架桥上扔了下去。

他们四个在城市高架上制造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堵车,然后从高架栅栏上纵身一跃,跑得无影无踪。

这个实验体小队闯入了蚜虫市,破坏一切他们能见到的东西。

被砸烂的纹身店里,店主腹部中弹死在纹身椅上,四个人新奇地拿着店里的工具玩。

厄里斯是成熟期实验体,他的理解能力要远远高於其他三个没什么智商只会一通乱杀的兄弟,很快就掌握了机器的运作原理,挽起袖口露出上面的红喉鸟刺青,沾着红色料胡乱在图案上乱扎。

原本的“red thouat bird(红喉鸟)”被他歪七扭八地改成了“crazy bird(疯鸟)”,然后他对着镜子难得安静下来,在自己脸上横着路过鼻梁扎了一条红线,从额头到下巴竖着扎了一条黑线,扎黑线时他还吐着舌头,於是连舌头也一起扎上了黑线。

厄里斯陶醉地欣赏这个图案,回头给他的三个伙计炫耀,吐出舌头:“怎么样?”

另外三个培育期的实验体却只顾着啃食家具,他们没什么理解能力,自然也看不懂厄里斯在炫耀什么。

厄里斯沮丧地坐到地上,把刺针扔到一边,嘬着刚从小婴儿那抢来的奶嘴,失落地嘀咕:“这儿根本没人会欣赏艺术。”

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,厄里斯警惕地抬起枪口,反身抵住来人的脑袋。

白楚年双手插在裤兜里,俯身观察他的脸,丝毫不在乎眉心抵着一管霰弹枪。

四目相对,白楚年迅速打量了一遍他的脸,一张阴郁苍白的少年脸孔,十七八岁的长相,109研究所的审美还是一如既往地单调,好像把实验体做成这种样子就能满足他们某种恶心的趣味一样。

“太棒了。”白楚年由衷夸赞厄里斯脸上的花纹,“线条画得又流畅又直,红黑配色绝他妈的。”

厄里斯吐掉奶嘴,挑眉:“你谁?”

“9100,神使。”白楚年摊手坦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