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怪不得,他俩都是浸在女人堆里的人物,情场浪子,阅女无数,没有什么忠於爱情忠於婚姻的观念操守。

这会儿以为岑森出轨李文音,还在季明舒面前翻了车,想法也都是偏向於如何维护自个儿哥们的利益。

岑森走后,两人边打球边讨论。

舒扬:“没想到李文音魅力还挺大啊,这才回来多久,又搭上了。”

赵洋想了想,说:“个性吧可能是,季明舒她主要就是那个性,一般男人真遭不住。”

舒扬:“这倒没错,欸,你说,他俩不会真离吧?”

赵洋:“哪能啊,你当季如松季如柏是死的?没京建在旁边挺着,季家还是以前的季家么?不过这事儿主要还是看森哥意思,他如果想离,那没这事儿也得离。”

“说的也是,”舒扬点点头,“不过岑老爷子和岑老太太都那么喜欢季明舒,肯定不能同意啊。还有岑伯……不是我说,就算离了,那李文音也不可能进门吧,岑伯那关就过不了。”

听到这话,赵洋轻嗤,“得了吧,还进门,你难道就没看出来森哥压根就没想离?不然这么快回去干什么。季明舒那也只是说说而已,你瞎操哪门子心呢。”

……

他俩越聊越起劲,岑森走了不到五分锺,两人都已经聊到了离婚后财产该如何分配。

江彻对婚姻的态度和他们向来不同,但自己兄弟,也不好多说什么。他远眺绿茵尽头,只不咸不淡说了句,“别说了,少管闲事。”

不得不承认,江彻这句“少管闲事”很有远见,只可惜他的提醒力度太低,不过转个身的功夫,赵洋和舒扬这俩大嘴巴就不小心把事儿给漏了出去。

岑季两家的联姻在小圈子里本就备受瞩目,骤然生变,自然是一传十十传百。

傍晚时分,这事儿风风雨雨几经变幻,已经传到了季家人的耳中。

季明舒最先接到的,是大伯母和二伯母的电话。

她俩说辞差不多,都是听说她要离婚,打来问问什么情况。还说岑森要是欺负了她,让她受了委屈,季家肯定要帮她讨回这个公道。

季家娶回去的媳妇儿也都是名门之后,涵养好,话术也周全熨帖。

如果没有最后那些“劝和不劝分”的经典语录,季明舒可能会真的以为,她们就是打电话来护犊子的。

她敷衍两声,心情在跌至谷底后,好像又浸入了一湾寒潭。

大约是她不甚明朗的态度让季家有了危机感,两位伯母劝完,大伯季如松竟也亲自打来电话。

“小舒,你和阿森是怎么回事,怎么突然都在传,你要和阿森离婚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