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扬和赵洋都不如江彻了解岑森,当初岑森和李文音那一段,江彻是全程见证过的。

要说岑森会为了李文音不顾岑季两家交情,执意离婚再娶,他第一个不信,首先岑森就不是个恋爱脑,其次李文音真没那个本事。

他想到什么,还忽然懒洋洋地调侃道:“我还说句不该我说的,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种……一听季明舒出事就往回跑,出了事就借酒消愁还抽烟的行为,特别像我和周尤吵架的时候我会干的事儿。”

岑森稍顿,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,声音很淡,“不该说就闭嘴。”

江彻轻哂。

两人见面自然不是为了闲聊,江彻也不是爱操心人家感情生活的老妈子,不过几句,话题又很快转回了合作项目的公事。

晚上九点,夜幕星星点点笼罩住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。

岑森和江彻在和雍会的包间里低声交谈,谷开阳也终於加班完毕,赶回了星港国际。

她正担心着季明舒没有好好吃饭,回家一看,就见季明舒举着流血的手指,正蹲在茶几前翻找医药箱。

“季明舒,你干什么了你,你手怎么回事儿?!”谷开阳紧张得鞋都没换就上前,不错眼地盯着她正在往外冒血珠的手指,“痛不痛啊?”

“废话,当然痛!”季明舒可怜兮兮地皱着张脸,见谷开阳全神贯注在帮她贴创口贴,又忍了下,强行无事道,“不过也还好,就轻轻划了下,过会儿就不痛了。”

谷开阳提起的心稍稍放下,又继续追问:“怎么搞的,你碰什么了你,想要吓死我是吧?”

“我还不是想着你工作辛苦,想下厨给你做几道菜。”

“……?”谷开阳一脸黑人问号,“你,做菜?”

她回头看了眼厨房,别说,锅碗瓢杓还真有动过的痕迹,“那菜呢?”

“你好烦。”

季明舒嫌弃地拍开她的手,自顾自起身,坐到沙发上,理直气壮中略带一点心虚,“这不是缺乏实践经验,还在社会主义建设的道路上不断探索吗?”

菜没做出来在谷开阳意料之中,她现在比较震惊的,还是季明舒这四手不捻香的大小姐竟然突然想起了做菜。

季明舒想要揭过这页黑历史,於是又坐直身体,严肃认真地和谷开阳讲:“阳阳,我今天认真思考过了,我觉得你说得很对。我不能一直这个样子靠别人养。蒋纯今天特意给我打听了小道消息,说李文音那电影,君逸前两天就撤资了。”

谷开阳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,“那,那这不是好事吗?我就说了你和岑森肯定是有误会,等等,那你怎么突然又想到不能靠别人养……”

“不管他是公事公办让李文音走正常流程,还是他根本就不知道电影内容,他起先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,也不尊重我,这是事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