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状似不经意地瞄了眼岑森,没成想岑森正一眨不眨盯着她。

她一心只想快些结束这平添尴尬的告别,小碎步挪移过去,挽住他的手臂,又清清嗓子,对岑杨说了句,“那个,你还要安检过海关,还是早点进去吧,我们就不多送了,下次去美国再约。”

岑杨点点头,没再多说什么,只挥手作别。

机场一直有前序航班抵达,也一直有飞机在轰鸣声中起飞远走。

岑杨走后,岑森问:“今天鬼鬼祟祟出门就是为了买这个?”

“我哪有鬼鬼祟祟,”季明舒不自然地转移话题,“对了,你怎么会来,你今天不是要谈那个投资吗?有没有谈好?”

岑森:“合同已经签好了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她松了口气。

岑森:“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“什么?”

岑森垂眸,瞥了眼验孕棒。

季明舒顿了顿,组织语言解释,“就是…我早上不是吐了么,然后谷开阳和蒋纯说可能是怀孕了,我就想买来测一下,我一个人总不好去医院对吧。”

“那为什么不告诉我。”

“你不是要谈合同?我本来是想测出结果再让你陪我去医院检查的。”

岑森默了默,没在这话题上多作纠缠,“我已经让赵洋安排了孕检,现在就去。”

这么快就安排好了?

可没见他打电话啊。

季明舒脑袋中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。

跟着岑森上车后,她有点儿懵,又有点儿紧张。

有些人一紧张就容易话多,季明舒就属於这类,上车后她不停碎碎念,将接到岑杨告别电话后的所有事情都念叨了一遍。

念叨到他俩讲电话那会儿,她还觉得有点好笑,“对了,你刚刚在电话里为什么那么紧张,也太奇怪了你们俩,你不会真觉得岑杨要绑架我吧,什么脑回路……”

“万一是呢。”

岑森忽然打断。

季明舒:“……?”

岑森看着后视镜里跟在后头坐着贴身保镖的帕萨特,声音听不出太多情绪。

“他还在岑家的时候,被绑架过。那时候岑家刚好知道他的身世,面对巨额勒索想要放弃。”

“这些年他一直对岑家心怀不满,所以我不能排除,他筹码尽失之后要绑架你实施报复的可能性。”

岑杨被绑架过?

什么时候的事?